凝萱否认,想来沈堰对着邢蕴,也不敢怎样。
“蕴姐,以后……若是沈堰敢欺负你,只管告诉我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知道了!”
邢蕴道,沈堰和她对打,难道还能留个全尸不成!
将衣服换下,梅角丝缘勾勒青暗,外衬鲜红刺眼,邢蕴对着镜子转了一圈,她平日也喜欢穿红,却极少穿得这般鲜红,果然,衣服是好看的。
“蕴姐,成婚后可要请苏布的姐妹喝一杯!”
见邢蕴不禁愣神,凝萱开口打趣道。
“阿瑗嚷嚷着要把你的好酒喝光!”
邢蕴笑了笑,次次去阿瑗那张嘴就没停过。
“到时候叫阿胖送上门去,管她喝个够!”
邢蕴倒不打紧,苏布的姑娘个个能干!
傍晚,落日照映在这方不大的酒馆,阿胖应和生意,邢蕴出嫁,他还真有些舍不得,但想来是沈堰,也比旁人好些。那人虽嬉皮笑脸,却心肠不坏。
“多大的人,还哭,过了明日,我可要回来收拾你!”
邢蕴白了他一眼,笑了笑。每个人伤心的不得了,可又是高兴的不得了。
沈堰骑着高头大马,身后是奢贵高轿,红衣丫鬟喜娘,凝萱起身望了眼,沈堰端方雅静,神情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淡定,沈诚出事,沈计开张,他话少了许多,也多出几分易寒身上那种历经大事的沉寂。
凝萱将邢蕴扶上轿,沈堰向着叔叔微微躬身,邢蕴并无其他亲人,叔叔扶起他。
“小子,对我家蕴儿好些!”
沈堰神情微顿,对着其老泪纵横的脸,只得重重点头。
凝萱跟在身后,从垠城东郊至西岭,并不远,她跟着冗长队伍慢慢走,夕阳刺眼,移过人人身着的红衣,热闹而繁华。
钱瑗、小雅拽住萤光、尚敏、季祺、阿陋早已到了沈府,荧光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,耐不住钱瑗唆使,便带着众人过来,毕竟是邢蕴的大事。不到一会儿功夫,钱瑗已与沈姝打成一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