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怀疑这一点,因为他年轻,精力充沛,野心勃勃,是一柄经过充分打磨的利剑。
“在这之前叶小姐还撞见过你癔症发作?”陈私助懵了。
这都不算是失误,如果不是知道祁醒是什么样的人,他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把尾巴露给叶小姐抓的。
“有一天晚上,我不记得是怎么下楼的了。”祁醒单臂撑着车门,努力回忆那天,眯眼的瞬间脑海里浮现出画面。
“我有意识的时候,看见手里拿着削皮刀,她就在我身边。”
“你受伤了么?”小陈问。
祁醒摇头,“像是还没开始。”
小陈摸摸下巴:“你是听见叶小姐叫你名字的瞬间恢复意识的……你是不是吓坏了?”
“就是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,要我找陈老师的吧?”
祁醒不耐烦地偏头瞪他:“我哪句话让你觉得我被吓坏了?”
小陈闭嘴,心想:事后立刻躲出去发高烧也不见人,还不是怕再让叶小姐发现什么吗?
六点半,祁醒浮出水面,佣人为他披上浴巾。
七点整,祁醒坐在长长的餐桌旁边,面前是他惯用的英式早餐。左手边摆着深石埃克森的内参,以及昨夜美股、港股和A股市场的所有数值图表与分析。
他习惯一边用餐,一边扫阅这些资料,但今天,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,若有所思。
潘师良借着续咖啡的功夫瞥了一眼,“有什么急事,耽误你用早?”
“西泽借调了埃克森的公务机,连夜回伦敦。”祁醒放下手机,抬了抬唇角,“你猜,他赶回来是为什么?”
潘师良失笑,“他一向跳脱,没人猜得到。”
祁醒不置可否,端起红茶饮了一口,被涩得蹙眉,“怎么泡的茶?让人换一壶上来。”
家里用久了的佣人怎么会不知道要怎么为他泡茶,潘师良从容地为他添了一茶匙三花淡奶,“浓茶解酒,你昨晚回房后不是一个人喝了半支白兰地?”他揶揄,“茶不该这么喝,酒也不该那么喝,还以为你不讲究了。怎么,心烦?有人惹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