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婢女打个寒战,瑟缩在原地不敢上前。
百姓也熙攘着跑开,边跑边窃窃私语,这是太子府的家务事,不知道他们小声斥责的是太子,还是批判的太子妃。
见状,李颢懿觉得在门口闹这些纷争颇为丢人,不想再与苏乐卿争执,只是冷笑一声:
“没有教养的娼妇!”
甩下这么句话,他就抱着那女子,转身径自进门。
乐卿目送他离开,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门槛。
那个她穿红色喜服跨过的门槛。
她不抖了。
方才的窒息感消失了,她体内的气息忽然平静了。
只是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。
她痴傻地,抬头看天。
今日没有太阳,没有云彩。
好像有什么碎掉的声音。
不是心脏,是他们那晚隔着茫茫人海的对视。
晕倒之前,她看见景言焦急地张嘴说着什么,却怎么也听不见他讲的内容。
她回想了一下,他北伐之前的那个拥抱,轻轻在心里问道:
【阿懿,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吗……为什么要用这么难听的话骂我?】
……
.
此事传到了苏太傅的耳朵里,他第二日早膳都没用,在朝堂上就太子北伐一事,将他从头弹劾到尾。